他大概被捶得舒服,眼底笑意更深,嘴角也扬起一个十分罕见的弧度。
“你故意的。”
“冤枉。”越仲山说,“那么多,我知道你会拿哪个?”
江明月信了,也懒得追究,把包装纸折起来塞进兜里,自己剥荔枝,一口吃掉。
果肉细嫩,果汁清甜,他安慰自己:“不错,这会儿也很难买到这么甜的荔枝了。”
说完就要回沙发上继续歇着。
越仲山却堵在面前不让他走,这回两个手都插在西裤口袋里,垂眼看住江明月,江明月往左往右他都跟着。
两个人玩高中生的把戏,动静不大,江明月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被调戏,直到越仲山的堂妹走进来,站在门口笑着叫他:“嫂子,奶奶让我来救你。”
他转头一看,一大幅落地窗外,桑树下的人都在看他们俩。
准确点说,应该是在看江明月。
江明月想起自己刚才着急捶越仲山的那几下,看在别人眼里,明显就是打情骂俏,脸轰得热了。
他没让自己想越仲山突然躬身歪头在他嘴上亲的那一下。
越仲山堂妹说得没错,她还真是来救江明月的,不然待会儿两个人吻起来,外头的人是该看还是不该看。
没人说什么,不过大家脸上都带笑。
越仲山奶奶问他:“明月拆着什么了?”
江明月把那颗荔枝给她,拿着看了半晌,又对着光打量,半晌说:“好料子,玩意儿也巧。”
江明月也看出来了,皱了皱鼻子说:“奶奶,这是挂在盒子上的,里头装了颗真荔枝。”
他补了一句:“不过很甜。”
“乖孩子。”她笑成眯眯眼,拍江明月的手,“他们一会儿就走,你跟着去,估计一时半会完不了,要是累了,就先回这儿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