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仲山进门就看到他那样,侧脸贴在床上,面朝门口,一脸无欲无求的麻木。
阿姨跟在他身后,正在跟他说话,见状也顿了顿,笑说:“饭也不吃,这是要成仙了。”
江明月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来,不过阿姨不让他尴尬,已经走开了,只有越仲山倚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看他。
“怎么这么早。”
“今天周末,本来就是加班。”
“哦。”江明月说,“那你辛苦了。”
越仲山学他说话:“一般辛苦。”
江明月扒拉了几下头发,感觉乱得难以拯救,就又去拽自己歪歪扭扭的睡衣,半低着头说:“你把门关上。”
越仲山回手关了门,走到床边,支了一条腿上去,探身先用一只手握着他半张脸揉了揉。
他刚睡醒没多久,身上很热,脸皮也是,又滑腻得留手。
越仲山就没把手拿开,趁势压着他向后倒,另一只手护着他后脑勺,一点没摔着他。
身下是缠成一团的豆豆毯,裹着江明月两只脚,成了束缚的茧,动不了。
他又困,没什么力气硬来,也不躲,偏过脸往越仲山手心里歪了歪:“还想睡。”
“晚上怎么办。”越仲山说,“不睡了?”
江明月没说话,只把眼睛闭着,睫毛长长得盖着下眼睑,有点卷翘的弧度,不过不夸张,眼皮上能看到细细的淡青色血管。
越仲山撑着上半身看了他一会,房间里安静得过分,除了呼吸声什么都没有。
他低声说:“江明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