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上门才看见江明月,愣了一下,还是江明月先说:“你好。”
江明楷拉了把身边的椅子:“我弟。”
“啊。”他没急着坐,挠了挠后脑勺,冲江明月笑。
江明楷看样子是纯来散心的,碰上江明月是偶然。
江明月主动说:“今天刚过来,周一早上回。”
“还有谁,就你们两?”
“人挺多的,不过只在一起吃饭,各玩各的。”
“心挺大。”
江明月都不知道这个在看守所待了好几个月的人是怎么搞的对象,看样子时间挺久了,还那么好看:“你不也来玩,还带着对象,还不带回家告诉妈妈。”
江明楷自然得像个大爷:“管好你自己。”
“好。”江明月说,“那我走了,不给你当电灯泡。”
“等会儿。”江明楷抬眼扫他。
江明月以为他又要像上回听到越仲山的飞机出城时一样嘲笑他,或讲两句风凉话。
但他只问了几句信托的事,应该是徐盈玉跟他说的。
江明月简单说清楚,半晌,江明楷说:“要谈就好好谈,该说的都跟你说过了,你自己也是个男人,不占便宜但也不能吃亏,记住没有?”
江明月知道江明楷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让他因为越仲山的十亿打底的信托胆怯,点头说:“记住了。”
江明楷眼下也没心情跟他多扯,眼神一直往身边看菜单的人身上转,说完就摆手说:“走吧。”
江明月又不想走了,笑眯眯地说:“你们吃什么,我还想吃点,那边好多人喝酒,我一会再回去。”
他等到上前两道菜,真的又吃了点,才憋着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