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书房跟越仲山的装修风格差不多,连同办公桌和老板椅都一样,但他坐在上面却没什么大老板的气概。
要是跟越仲山开视频会议时一样,朝他面前摆台笔电,看起来也只像个老实上网课的学生。
可能越仲山也看出来了,侧身让他出去时,眼睛里有点笑,低了下头掩过了。
江明月跟在越仲山身后回卧室,学习之前,他就洗过澡了,去用冷水扑了扑脸,又洗手漱口就上床。
越仲山倚在床头看一本书,身上盖着本来的鸭绒被,床单和被套也都是深灰色,只有被江明月弄乱的鹅黄色豆豆毯原样堆在他自己那边。
江明月感觉有点囧,单腿坐上床,歪头看他手里的书。
不是什么专业的东西,是本侦探小说:“我知道凶手是谁。”
越仲山头都不抬,说了个名字,江明月道:“你看第二遍?”
越仲山合上书,随手放在床头柜上,边躺下边说:“猜的。”
江明月也躺下:“我不信。”
“嗯。”越仲山说。
江明月不太懂他这个“嗯”是什么意思,但越仲山显然已经没有在好好聊天。
他面对江明月侧躺,一手撑着头,看江明月把自己裹进毯子里。
毯子太大,把江明月整个包了一圈,还堆叠在身边很多。
江明月埋头闻了闻,只有织物的味道。
他深吸口气,说:“我关灯了。”
越仲山没有“嗯”,他就抬头又说了遍:“可以吗?”
越仲山还是不说话,只面无表情地看他,看不出什么意思。江明月刚要起身,他就探身过来,手伸到江明月背后,把灯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