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
“嗯。”机舱里吵,江明月的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只是没精打采的,“你去前面吧,不用陪我。”
“不想去。”越仲山说。
还是他能有多简就多简的说话风格,但又确实有很大的不同。
他总看着江明月,那眼神黑漆漆又直勾勾的,好像没要表达什么特定的意味,又好像已经装在里面太多。
这俨然不是他们熟悉的相处风格,江明月把眼睛闭上,隔了会儿,被沿微动,有股热气靠近,是越仲山的手。
但他到底没有握住江明月,只挨着,偶尔碰到手背,像是不小心。
气氛很怪,比尴尬多了些暧昧,比暧昧又少了些熟稔。
休息室里的是张双人床,上面只躺着江明月。
而往常的夜晚,越仲山什么都不用说,就把江明月拉进怀里,板着凶巴巴的面孔,亲着他,叫他疼,听他哭。
到现在他自己说要追江明月,却又连手都不敢再牵。
江明月觉得自己不怕牵手,只怕他那样似有若无的轻触。
皮肤的纹理挨着蹭一下就分开,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他转了个身,留给越仲山一个后脑,蒙着脸含含糊糊地说要睡了。
回来后,江明月倒了两天乱掉的睡眠,比洗八筐烧瓶试管还困。
“小江,”魏东东从背后拍他,“没精打采的呢。”
江明月托着下巴说:“没有吧,我没偷懒。”
魏东东道:“今天请你吃饭,赏不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