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年纪小,记得的不多,就只有那么点。
越仲山没瞪他,一言不发地挪开沙发帮他找小汽车,还找了好几次。
江明月没那么怂了,就问他能不能叫他哥哥,他好像没听见,江明月就问了好几遍,最后他梗着脖子点了下头。
晚上,方佩瑶找江明月说了会儿话,临了拿出一盒燕窝给他,让他带给徐盈玉。
是印尼的雨季头期,盏型完整,含水量极低,看一眼就知道,是有钱难买的成色。
还有一盒巧克力和一瓶香水,倒不是多贵的东西,barbiparty的圣诞款,国内还没上,看个新鲜漂亮,是给年轻人的很不错的礼物。
越仲山一直没回来,他家里人又都在挽留,江明月不好走,只能住下。
近十二点,他才到家,老宅的夜里非常安静,上楼时,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都能依稀听到。
江明月起身去开床头灯,他睡的越仲山的卧室,对布局不太熟,等灯亮起来时,越仲山刚好进了门。
他从门口看过来,薄羊毛大衣的衣摆垂在腿上,因为身在暗处,所以有些看不清眼神和表情,过了好几秒,才回手关门,江明月听见咔哒一声轻响,是他反锁了一下。
两个人一时都没说话,越仲山沉默地放车钥匙,挂外套,又去洗澡。
等他出来,江明月已经又快睡着了,感觉到灯被关上,然后就被他用已经熟练了的动作朝后拖进怀里。
越仲山身上还带着水汽,没多久,一只发烫的手摸上江明月的脸,拇指蹭了蹭他眼角,低声说:“哭了?”
江明月没想到越仲廉的嘴这么快,感觉很尴尬,答应也不是,不出声也不是。
而且他觉得自己只是眼睛有点红,并不算“哭”,但越仲廉显然不那么认为。
他被江明月的反应吓了一大跳,口不择言说那根本不算什么,江明月的眼睛就更红了。
不过好在似乎越仲山对这种情况也没什么经验,他没再说别的,只是又碰了碰江明月的眼角,带着薄茧的指腹蹭得发痒。
他手上的力气本来很大,经常抱得江明月喊疼,江明月的腰上也经常留着印子,这会儿却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好像摸一片蝴蝶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