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仲山没把他翻过来,就着那个姿势把宽大的T恤领朝后扯。
江明月的心咚咚跳得厉害,根本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又这样了。
几根细指头抓紧床单又放开,反复几次。
他很小声地干巴巴地说:“不是刚做过。”
越仲山“嗯”了声,继续把润滑剂挤在手心。
他动作很慢,也不说话,沉默地覆在江明月背上,下巴抵着江明月的肩,两张脸挨得很近,两个人的呼吸都缠在一起,但没有接吻。
越仲山觉得自己没有特别想吻,可能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江明月完全把脸埋进了枕头,看上去也并不是很想要越仲山吻他。
所以越仲山只用嘴唇偶尔碰他的侧脸和耳朵。
只有一次,江明月感觉累,但没有累得立刻睡着,跟在越仲山之后进去冲水。
十几分钟后,越仲山又进去的时候,他正呆呆地站着,弄得太深,想不出办法。
他的眼神雾蒙蒙,说不清是水汽还是眼泪,眼尾泛红,看向越仲山的目光里有退缩和很少见的求助。
等越仲山走到他面前,虽然习惯性低下了头,但在被手环上后腰的时候,也只愣了很短的时间,就顺着越仲山手上的力道倚进了越仲山怀里。
下次要带套。
江明月想得很清楚,但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对越仲山说。
吃早饭、出门、晚饭、睡觉。
越仲山很少跟他对视,几乎从不主动说话,最多用“嗯”回答问题。
在江明月拒绝的时候也说“嗯”,然后继续。
总是没什么合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