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什么章法地接吻,江明月只觉得自己的嘴唇被不停地啃咬,对方用舌头和牙齿轮番上阵,带来痛又麻痹的触感。
他身上的衣服也很好脱,遮盖在双人被下面,仍然感觉到盈满胸腔的难堪,他无法停止地陷入对自己孤立无援的处境认知中,却也因此而乖顺下来。
越仲山的睡袍也散开了,敞着怀,露出一身匀称结实的肌肉,他敛着眉,在黑暗中放缓呼吸,伸手去碰江明月放在肚皮上的那只手。
江明月动了动,但最终没有躲,很乖地让他把手心打开。
越仲山冷静地问:“这是什么。”
“安全套。”江明月垂着眼,结结巴巴地说,“你要不要用。”
越仲山当然知道那是安全套。
他转眼去看床头被江明月翻乱的抽屉,里面的润滑剂种类齐全,但江明月选来选去,最后挑了一个对他自己来说最没用的东西。
意识到越仲山准备做什么以后,就闭上了眼,把脸偏到一边,摆出小朋友忍耐打针的表情。
但他还是哭了,甚至没忍过打针的那么点时间,自己也觉得很没出息,眼泪从眼角两边掉进头发里,胸脯也很快随着抽泣起起伏伏,鼻头发红,拧着眉满脸都是委屈。
越仲山没有办法,只能再次吻他。
越仲山能很清楚地感觉到江明月每一次提心吊胆的屏息,和小心翼翼的放松,听见他细微的哽咽。
他的手从背后绕到江明月肩上搂着,把他按向自己,转过脸,嘴唇碰了碰他发烫的眼皮。
结束以后,江明月慢吞吞地回神,才想起刚才越仲山很压抑地说过的一些话。
他没有经验,只知道自己挨了骂,还是很难听的词,于是就在最容易使人脆弱的g/c余韵里,没忍住让眼泪滴到了肚皮上,又很孩子气地用手背去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