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阁老,你当如何处置我这胆大妄为,欺君罔上的‘女’子。就算是要判小‘女’子死罪,那也得让小‘女’子知晓知晓。”
乔阁老瞧了她一眼,佯装怒气的挑了挑眉。
“欺骗朝廷大员,竟然还敢参加科举,如今又欺骗当朝丞相与陆侯爷,你这‘女’娃娃可真是天大的祸都惹出来了。迟早,我朝的天都得被你给捅下来。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是应该好好处置才是。可是老夫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倒想要看看你作何解释。”
言下之意,杨昭君自然懂得。
乔阁老这是在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若是自己说得好,说不定就能够说服乔阁老。
沉凝片刻,杨昭君终于有了动作。
乔阁老既然是守礼法之人,自然要用道义上的话来说。
“小‘女’子如此做,的确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可是却也是为了礼义廉耻天下道义而犯。”
杨昭君句句义正言辞,心里却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她还真是够能编排的,也不知道乔阁老有没有兴趣听下去。
从始自终,她杨昭君都是为了给爹娘洗刷清白,哪里来的什么天下道义。
总结起来,都是为了自己。
可是你要是放大了说,那就是她方才所言的意思。对付丞相,是为国为民。打量了一眼乔阁老的脸‘色’还算尚好,杨昭君又接着狡辩。
“丞相纵容下属江南知府冯文海为祸一方,将小‘女’子爹娘陷害入牢,接着还吞并了杨府所有的生意。之后,更是为了讨好才丞相,将我表兄一家杀人灭口。其后,又为了一块砚台‘逼’死了江南大户郑老爷。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小‘女’子自然是看不过去。”
“所以小‘女’子如今所为,一是百行孝为先,为救父母。而是惩‘奸’除恶,揭了冯文海这等贪官污泥。三则是天下道义,为国为民。而‘女’扮男装进江南贡院之事,不是小‘女’子心甘情愿而为之,而是因为无法推脱阁老您,这,乃是对您的尊敬。”
故而,总结起来,她杨昭君就是奇‘女’子,为国为民,恪守礼法。
你乔阁老不是最守礼法吗?既然如此,对症下‘药’绝对是最好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