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门’外都有人守着的丫鬟家丁,冬芝也不敢称唿杨昭君一声小姐,黑白分明的眸子在屋子里咕噜噜的转来转去。
厢房里含三间,屋子里应有尽有,书桌上摆着笔墨纸砚,两边的雕‘花’小桌上均放着上好的青‘花’瓷釉。
沉香木的雕‘花’窗子上,还摆着几盆万寿菊、紫茉莉、南天竹以及绯牡丹。叶子硕大而颜青,由此便可看出平日里被这些下人养得很好。
角落里的三鼎香炉烧着紫檀木香,轻烟袅袅,让人闻着十分舒服。
杨昭君看了一眼正拿出包袱在整理的冬芝,随即便走到书桌前,视线落在砚台之上,不由得‘唇’角上扬。
砚台做工‘精’细至极,连一点错处都挑不出来,触手上去,竟还能够感觉到有几分生温,倒是难得。
而宣纸,‘毛’笔以及研磨用的松烟墨块,均是上好的质地。
可是于这‘精’心所制成的砚台相比,却是相差甚远。
看来丞相果然是一个极爱砚台之人,特别还是古董,这也就能够解释冯文海为什么费尽心机要得到郑家的御制松‘花’石龙马砚台了。
这个世上,各人的爱好本就不同。
例如乔老,乔老喜欢诗词歌赋,极爱收藏书籍。而有的却是喜欢收集乐器,有的喜欢盆栽,有的喜欢金银珠宝,也有的喜欢古董字画,也就不奇怪丞相的喜好了。
屋里两边的纱帐蔓蔓,杨昭君绕过去走进里屋,却发现里边摆着一架沉香木制成的古筝,以及通体碧透的‘玉’箫,木笛。
“是‘挺’好的,就连厢房都如此雅致,别具一格。”
而此时与杨昭君比邻而居的厢房内,苏三公子一身冷漠,让人自动退避到三尺以外。厄明半跪在苏三公子面前,脸上也是一片肃穆。
忽的,苏三公子一个抬手,一道真气冲着厄明而去,生生将厄明震得当即口吐鲜血。冷漠的眸子此刻毫无温度,更是让人揣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厄明,你难道忘了谁才是你主子吗?”
滔天的怒意,将整个厢房内温馨的氛围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