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根本没听出来他话音里的不对劲儿,满脑子都是好惨好心疼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就连小鼻尖都红了,唇瓣紧紧抿着。
“这儿……”苏格碰碰他额角:“这么都擦破皮了……没事儿吗?”
就擦破点皮能有什么事儿。
大概刚才被什么钝器擦伤,他都没有什么感觉。
陆勋拍完自己戏份,门推开一半,就看到两人面对面站着。
他刚想安慰苏格那点擦伤算个屁,以前沈燃还有更惨的时候眉心都没皱一下呢。
结果就听到非常肯定的两个字,那清清冷冷的声音,竟然听起来有些委屈:“有事。”
沈燃抿了抿唇,生怕人家小女孩不相信似的,又低声补充道:“疼。”
陆勋愣了一下,轻手轻脚带上门,扯着嘴角笑了。
沈燃本就是不怎么常见的冷白皮,因为生病没好利索,还有点病弱美人的样子,额角又挂着伤。
苏格心里一揪一揪的疼,说话语气也格外软:“那你低一下头。”
沈燃茫然,微微低了下,还是比她高好多。于是她两只手扶着他手臂,踮起脚尖,鼓起小包子脸对着他额角吹了吹。
温热的呼吸拂过眉骨,沈燃眼睛睁大,直接僵成一座赏心悦目的大理石雕塑。
大理石雕塑心跳直逼一百八,脸上覆着的薄冰以肉眼可见速度化开。
而罪魁祸首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低头从她的小绵羊挎包翻出创可贴,还是带小绵羊图案的那种。
细白的指尖一扯一撕,“啪嗒”贴到他额头。
他心脏跟着轻颤,久久不能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