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苍轻抚着她柔软的发，哑声低唤：“阿宁。”
宁展颜没有睡踏实，喃喃地应着：“嗯……”
或许是纸窗外倾斜进来的月色太温柔，在这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乔苍从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样如此坦诚安静地审视自己的心。
他垂眸凝视着怀里蜷缩如小猫般的女人。
也许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她就在他厚重不堪的生命里，蛮不讲理地划出一道豁口，霸道地走进去……深深地扎了根。
乔苍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旋，轻喃道：“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我有多爱你。”
没有回应。
睡熟的小女人在他怀里均匀安静地呼吸着。
乔苍哑然失笑。
这次告白，显然很失败呢……
他下巴抵在她发间，闭上了眼睛。
几乎是同时，宁展颜悄无声息地挣开了眼，满目震颤……有难以置信的惶然，还有不安，甚至，裹杂着难以言喻的……欣喜！
‘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我有多爱你。’男人低喃的话音犹在耳侧。
要是六年前的她，听到这句话，估计会高兴得晕过去。
可现在……
宁展颜无意识地捏紧了胸口的布料，紧贴着心脏的位置，她闭上眼睛，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失常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