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听见这句话的乔苍真的坐直了，去拿钢笔。
宁展颜大喜过望，立马配合地把准备好的合同递过去，眼巴巴地等着乔苍落笔签字。
可他刚刚落下一笔，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把笔帽盖上，随手将钢笔往后一丢，目光幽怨地扫了眼旁边的小女人：“不签。”
“为什么？！”眼看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宁展颜被他耍得心态都要崩了。
“签了，你就……跑了。”
“……”
宁展颜放弃了，把合同塞回包里，突然觉得腿上一沉。
乔苍的头直接枕在了她大腿上。
他闭上眼睛，眉目舒展，呼吸平稳绵长……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可这姿势太过暧昧，宁展颜正想把他的脑袋从自己腿上挪开，前面开车的徐熠却突然出声制止了。
“宁小姐。”他恳求道，“让九爷休息一会儿吧。”
宁展颜想起之前在乔苍床头看见的那些安眠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他最近睡眠很差吗？”
她十四岁跟着乔苍的时候就知道，他睡眠状况非常不好，失眠很严重。
那时候常有不同的医生出入乔家别墅，替乔苍理疗催眠。
慢慢地，乔苍的身体被调理到一天能睡五六个小时……现在，又糟糕了么？
“是的。”徐熠叹了口气，有些不忍地道，“九爷的失眠状况又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