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亭的耐心早已消失殆尽,眉目盛满戾气,一脚踢开离得最近的一位太医,冷声掷地,“凤鸢的解药,不会的全部提头来见!”
“是,是,是……”
太医一个个叩头说着,得了令后迅速起身下去配解药。
紫芙瞧着他这不似往日的沉静,明显是乱了心神,忍不住眨巴眨巴眼睛打趣他,“摄政王,你好凶哦。”
贺兰亭见她这么乖,便探出手揉了揉她的发,原先躁动易怒的情绪稍稍缓和下来。
似是无奈般地叹了口气,“你若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如此?凤鸢是慢性毒,好在中毒时日极短,现在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紫芙摇摇头,“我没事。”
贺兰亭瞧着她这没心没肺不在意的样,恨不得现在就篡了位,将人锁在自己一抬眼便能看得见的地方,这样便无人能再加害于她。
许是想到她无声无息地昏睡六日,即便当时远在渝州,他也时时挂念着她。见她现在这样被害,也还是无所谓不上心的模样,气地用指头戳了戳她的眉心,“被人下毒都不知道,你这小混账就不能长点心?”
紫芙听到后面几个字,脑子还未转,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表情包,“点心?什么点心?”
贺兰亭:“……”
本想借这次下毒一事,给紫芙长长教训。谁知紫芙的反应,直接让他生生气笑了。
两指微用力掐住她的两边脸颊,怒极反笑,颇有些咬牙切齿,“我真想弄死你算了。”
紫芙眨眨眼,直接扑进他怀里,“爱卿舍不得。”
被她这么一撞,又一抱,再大的气也消散一空。
低眸看着钻进自己怀里的人,贺兰亭心头不自觉就泛着软。
这小皇帝,生来便是来折磨他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