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袖口中取出那根覆着斑驳血痕的舂桶,留下的血迹早已变成深深的黑红。
容轩轻轻用指腹摩挲那块血迹,如一湖深潭般平静的眼眸渐渐涌上疑惑。
他猜不透,她到底想做什么?
有时候,他倒是想直接去问她。
但他更希望的是,她能对他主动坦白。
只是……他对她的心思又是什么呢?
这般惦念,是喜欢?
容轩倒觉得更像是一种习惯,一种习惯了身边有这个人的存在。
和一个人朝夕相处,且又发生了那么多肌肤相亲的举动。
说心里没有半分触动,连他自己都不信。
可触动并非心悦。
怔怔地想了片刻,容轩就收好那根舂桶。
翻开案几上的几册竹简,开始处理公事。
大楚近两年来,天灾人祸不断。
瘟疫、洪水、大旱,山火,在各地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