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听龙主任这么说说叨叨听得耳朵都起茧了,这不一个个刚挨完训,龙主任一走,他们立马在护士长面前学龙主任,还有模有样的:“啧啧啧,不行啊,你们这些个小年轻啊,就是浮,就是太浮了,浮呀么浮,不得行啊!”
护士长笑得直敲他们几个脑袋:“龙主任听见了非把你们骂的狗血淋头,谢教授平时也训你们,你们怎么不学你们谢教授的嘴?”
“谢教授还是训的少一些嘛。”实习生一提谢教授那喜欢劲儿就来了,“哪像龙主任,谢教授脾气多好,而且还和我们还说得上话。”
旁边的实习生听到这茬连忙点头,凑头压声八卦道:“上次我表姐来找我还问我谢教授的事,我一说结婚了,我表姐可惜那劲,说好不容易在医院碰到这么个这么好的,居然年纪轻轻就被摘走了。”
实习生一批批来,一批批走,口腔正畸可以说是流水的实习生,铁打谢教授情感八卦。每一批新来的实习生来到科室见到谢教授,特别是女孩子一个个,个顶个的激动,但是谢谨一手上那戒指实在是太扎眼。
其实戒指嘛,小玩意儿,这些小东西戴久了,看久了,倒是容易被忽略,但谢医生不一样,他们当医生的上治疗床要戴手套,戴手套就不能有戒指。谢医生每天都得摘,等给病人看完摘完手套后,第一件事情又是把戒指戴回去,完全不是郑重其事,刻意记得的样子,但是一看那摘手套戴戒指的样子,就知道是多年的习惯动作,而且每天这么摘摘戴戴,想不忽略都难。
护士长告诉他们说:“你们谢教授结婚都好多年,我记得是进医院之前就结婚了,听说还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
实习生惊讶:“咦,护士长都没见过吗?”
护士长摇头。这多年在口腔正畸科谢教授家属是一个天大的谜。
“见倒是没见过,不过说起这个,我想起去年一事,去年你们谢教授去了一趟龙主任办公室问咱们科室说医院有没有最佳家属奖,他说他总加班,家里头那个有意见了,他们两口子感情挺好的。”
年轻的实习生们听护士长这么一说,那颗热衷八卦的心更痒了起来,好奇,十分好奇谢教授这位家属到底什么样。
这边,盛际大楼的办公室,被口腔正畸实习生念叨的家属打了个喷嚏,手底下的签字笔都差点歪了一笔。
亲兄弟明算账,顾斜虽然和宋玺合作,但是该签的合同还是得签,归根到底顾斜还是个商人,家里边再怎么居家好男人,也还是个商人,该往宋玺身上薅的羊毛顾斜一根都不会少拔。
前一阵顾斜投了蔺苏园的画展,顾斜又不是慈善家,这画展也不是白赞助的,他就在这儿等着宋玺呢。
这不,宋玺电话打过来,招呼都不打,一开口就对着顾斜破口大骂。
顾斜脸皮厚,毫不在意,边掏耳朵边问宋玺能不能换几个新鲜的词骂骂,骂来骂去就那几句,从年头听到年尾略有些腻了,希望宋玺骂人的业务水平能够提高一点,有点水准,别总是老一套,没劲。
宋玺脸都气绿了。
不过也难怪顾斜这么说,算起来宋玺已经逮着顾斜骂了一整年了,他自己骂还不够,还拉扯别人一起骂顾斜。
去年过年宋玺栽了个大跟头,情场失意本来想找人喝个酒消消愁,没想到这愁还没消下去半口猝不及防被顾斜和谢谨一塞了一瓶喜酒,当知道顾斜心心念念那白月光就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谢谨一的时候,宋玺被惊的酒杯子都吓掉了,怔在那儿,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千想万想没想到,嫂子不是别人,竟然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谢谨一。宋玺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接受这个事,但是接受没多久,回一想从高中到大学顾斜和谢谨一这两个人之间种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