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然指尖被麻了一下,极浅极轻,他垂下眼睑,抿了抿唇,又抬起眼,看着沈寻认真地点头道:嗯。
运动场上果然有警员在打篮球,沈寻本想带乐然也去玩一局,哪想刚走到办公楼就被领导的电话叫走。乐然一个人回到刑侦队,没什么事做,坐在座位上看了一会儿前阵子的案情资料,昏昏欲睡,刚好小白不知从哪儿回来了,两人都无事可干,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乐然对沈寻有点好奇,又不好意思直接问,于是委婉地跟小白打听道:沈队以前破过很多案吧?还没30岁就当上刑侦队长了。
小白又偷了两袋果汁,自己一袋,乐然一袋,厉害是厉害,不过也不单是厉害。
嗯?什么意思?
我们进公安系统都是从下面往上面爬对吧?但沈队不一样,他是从上面降下来,再一步一步往上走。
乐然听得云里雾里。
小白又说:这么解释吧,沈队本来就是上面的人,他就像那什么来着,你们部队里的对了,索降!他从直升机里索降到咱们地面上来,镀一层金,再原路返回。
乐然咧了咧嘴,眼底生出若有若无的憎恶,你的意思是沈队家里很有背景?
不是很有,是非常有,大大地有!
乐然脸色不太好看,略显失望道:哦。
在这几日的相处中,他其实已经察觉出沈寻有些关系,但不清楚这关系有多深,如今听小白一说,才知沈寻的背景也许是能够通天的那种。
而他最恨的,便是只手遮天的权贵。
这么一想,心里就很是别扭。
一方面沈队人挺好,照顾他,给他讲案子,还买了一堆食物让他夜里饿了吃。另一方面沈队却是权贵阶层,是不用怎么努力就可以踩在别人头上,将普通人的人生与梦想践踏得一无是处的人。
他无法忘记自己在这类人跟前吃过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