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那么傲骨嶙嶙,从我姜家拿银子、拿地契,借我姜家的名声抬举你顾家生意的时候,背脊怎么不见挺得这么直?”
顾以信气得额角青筋直冒:“那些都是我应得的!”
“对,是你应得的,”姜月竟点了点头,“你在我身边演了半年情深义重的好戏,到头来好处也得了,好人也做了,拿着我姜家的
银子为花魁赎身,却口口声声叫我去死?你可真是好大的脸面,我猜你饱读圣贤书,学会的就只有过河拆桥忘恩负义这八个字
吧?”
“你……”顾以信怒不可遏,一番反驳的话在嘴里兜了一圈,偏偏没有哪句说得出口。
他想不通这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女子,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牙尖嘴利。
眼看不少人围在一边瞧起了热闹,他恼羞成怒,朝身后的两个随从喝道:“愣着做什么?一群饭桶!还不快把这个疯女人给我赶
出去!”
“不劳费心,我自己会走,走了以后也不会再来。**一刻值千金,顾大少还是赶紧回去陪美人的好,万一美人觉得受了冷落,
要将那赎身费加个百儿八千块大洋,顾大少又该腆着脸去哪儿讨要这笔钱呢?”姜月嗤笑。
她站起身,看也不看顾以信一眼,转头就往门外走。
小葵连忙快步跟上。
一主一仆刚踏出寻芳阁的门,便有一只茶盏从身后飞来,砰地摔在门槛上碎成了三瓣。
姜月勾唇,权当没有瞧见。
丫鬟小葵细品着她方才的一番话,咂咂嘴竟仍在回味:“小姐,您说得真好,就是有一处说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