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两个人在满目荒草中分辨来时的车辙,走了不到一公里,左边的树丛间突然出现两道亮光。
光束忽闪两下,一辆同型号的四轮车朝他们驶来。有人探出窗外,向他们俩个招手。
“喂!俩衰货!”那人很是兴奋,既想叫他们,但又有所顾忌的样子,不敢大声喊。
槐岳的棍子都握在手里了,听见声音眼皮一跳:“是之前的那两人?”
祝宁停车:“听声音是他们。”
他转身在后备箱里取出两个短小的铁器,用手掂了掂,递给槐岳一个。
“这个小,比棍子方便偷袭。”
槐岳看了眼,铁器不过二十厘米长,是一柄比较窄的铲子,上面还有已经干了的泥土。
她用手指把上面的泥土搓下来,塞进宽大的口袋里,然后把铁棍放在椅背和车身之间的缝隙中,跟祝宁一起对逼近的两人打招呼。
“跑这么快,也不知道等等人。”来人埋冤道,转而话里有些嬉笑和讽刺,“你俩一个被砸了脑袋,一个废了一条胳膊,万一遇上丧尸,估计跑都跑不掉吧?”
他们拐了个弯,让两车并行。
车灯没关,双方都可以看到对方的样子。好在他们现在全副武装,浑身上下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倒也不用担心立刻暴露。
说话的人坐在副驾驶上,眼睛是条细缝。
主驾驶上的人似乎有些年纪了,眼尾的鱼尾纹堆成了褶,笑嘻嘻地接过话:“你们看看你们,就一个晚上,又被砸、又被电、又被骂,倒霉成这样,还真不是没可能遇上丧尸。”
莫名其妙被讽刺一顿,祝宁相当不悦:“你俩说完了?特地来找我们就是为了讽刺我们几句?”
“害,瞧你说的,还真生气了呀?”细缝眼相当亲热地说,似乎并没有发现祝宁音色的些许区别,“哥哥特地来找你们,不也是想跟你们搭个伙,帮衬帮衬你们两个伤员嘛。”
鱼尾纹一边点头一边附和:“本来在门口就想叫住你们了,哪想到你们直往前开、头也不回。你们也知道,总部周围方圆八百米的监控,所以我们没敢喊你们,又怕你俩跑远了,这不一过监控范围就立马来找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