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腿儿都没看清,你还能看清它们的脸?!”槐岳语调上扬,抬起整个脑袋看向钱溢。
钱溢气得一拍方向盘:“你以为我是你啊!先把你的眼镜擦干净带好吧!”
槐岳一噎,看着视线里重影的人脸,把眼镜拨回鼻梁上,可没擦干净的血污模糊了眼镜的清晰度,依然让她看不清钱溢的脸。
“再说了,神情状态只是一个感觉,感觉你懂吧,这种感觉是可以通过肢体那些感觉到的。”钱溢继续解释。
“那不就是没看清嘛。”槐岳抓起一片衣角擦着眼镜片,几个月的流浪生活已经让她彻底不知道什么是干净了。
眼看两人又要开始斗嘴,秋明两手各伸出一根手指戳向两人:“认真点儿,现在不是看没看清和感觉不感觉的事情。”
槐岳放下衣角,戴上眼镜:“现在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酒店的变异丧尸可能不止一种,对吧?”
她分析:“刚进酒店时,我们遇上的不人不鬼的那些是一种,能听懂人话、号令其他丧尸的又是一种,如果那两个白人真的还是人,那么他们房间里的不咬人的丧尸就是第三种。”
“不,”钱溢摇头,“我觉得第三种可能不是不咬人,而是听特定的人指挥。”
“这种推断就有点儿玄幻了。”槐岳不是很赞同她的看法。
“所以问题的焦点在于那两个白人。”魏芣摸着下巴思考,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发亮一拍秋明,“要不问问宋钦安?两个白人待在一群黄种人中间应该还是挺显眼的。”
宋钦安在前面的越野车上,秋明拿起早已嗡嗡响了很久的手机,忽略掉夏平安几十条“宋钦安傻X!”的信息,私信宋钦安:“你有没有见过你们酒店里的两个白种人?都是西装革履金发碧眼,可能住一个房间。”
半分钟后,宋钦安发来了一段半分钟的语音:“酒店里外国人挺多的,凭大家的身份地位和财力,两个人住一个房间的还真没有。但我知道有一对经常一起出去吃饭的教授,他俩确实是金发碧眼西装革履,我也看见他们老是互相串门儿,你们是说他俩吗?你们找他们干什么?还是他们也雇你们去营救他们了?”
天色越来越暗,钱溢跟着越野车驶入一条狭窄的小路。
槐岳下巴磕在头枕上,好让脑袋有个支撑,听着语音若有所思:“他说的那两个白人是住几楼的?钱溢你看到的人又是在几楼?要是楼层对得上或许是他们。”
钱溢想了想:“大概二三十楼?”
同时秋明的手机里再次响起宋钦安的语音:“跟我住同一层,所以我经常见着他们。虽然酒店里外国人不少,但我勉强认得的好像也就他俩了,你们要是问别人的话,我还真是不清楚了。”
车内诡异地沉默了会儿,秋明看了眼其他人:“那就当是他俩咯?”
魏芣点头:“先问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