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为什么会有丧尸?!
好像兜头一盆冷水浇遍了全身,槐岳的心沉到谷底,一手已经轻轻放在了身边的铁棍上。
她睡前把一条白布撕成了十几块布条,将楼梯门的两个把手从里面缠成了粽子,所以丧尸不可能是从楼道里跑进来的。
那么,是电梯还是停尸间?
她没法儿确定。
为了保暖,她们身下垫了好几层白布,可冰冷的瓷砖捂不热,还是让凉意蔓延上来。槐岳手从铁棍上移开,转而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半。
可冷意似乎不单是从身下传来的,她身上盖着羽绒服和好几层白布,依然打心底发冷。
人体体核温度会在半夜达到最低点,槐岳此时终于对这句老师上课讲的知识点有了深刻体会。
丧尸的“唔啊”和脚步声被空荡的走廊放大,然后从门缝里挤进来,再钻进她的耳朵里,最后再到耳道里轰鸣。
它机械地重复着步子,从她们门口走过去。
“睡吧,等天亮了再说。”钱溢在手机上打字,把屏幕递到槐岳眼前,然后把她按了回去。
可月光也在和槐岳作对,冷冷的照在眼睛上。她闭上眼睛,眼前依然是一片亮堂。
她十分烦躁地用白布盖住了脑袋,然而两分钟后不通畅的呼吸又让她不得不再次露出脑袋,然后继续忍受月光冰冷的照耀。
迷迷糊糊,翻来覆去,她感觉自己的睡眠质量又差了一点。
“啊!!!”
“快跑!快往上跑啊!”
“砰!”
一阵尖叫和喧闹从楼梯口传来,楼梯门猛然一震,六个人瞬间都被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