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丧尸互相看着对方,谁都没有动。空气几近凝固,槐岳去翻手机的手,转道摸向了另一根筷子。
男生的瞳孔扩散到极大,像是能把它所见的东西都包容进去,包括槐岳的小动作。
但它只笑着,却不动作。
像是在欣赏猎物垂死挣扎的样子,似乎这能让它感到愉悦。
在一个丧尸脸上读出这种信息,让槐岳自己都感到离谱。明明已经变成了丧尸,丧尸就是行尸走肉,怎么还会有人类的情感和智慧?
但事实就是这样。
就在槐岳几乎要以为男生其实是个不会动的木偶的时候,它的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手术刀反射出刺眼的阳光,下一秒,刀尖直刺向槐岳的眼睛!
“砰!”
槐岳闪得够快,但手术刀还是擦着她的耳朵往后刺了过去。她重重跌到地上,看见手术刀连着男生连着抓手术刀的手,一齐深深陷进了纸壳里。
那样的力度,如果刺到她身上,她会是和女孩儿一样的死法。槐岳瞳孔震颤,爬着向后退去。
男生甩掉套住胳膊的纸壳,转过身,依然笑吟吟地看向槐岳。
他的脚步轻缓而有力,像是在秋日的校园里踩着枯黄的落叶漫步,偏偏手上的手术刀寒光恻恻。
槐岳已经退到了窗口,背靠墙壁,终究还是把自己逼上了死路。她侧眼一瞥,水泥路的颜色和手术刀一样冰冷。似乎进与退,都是死路一条。
男生跨过女孩儿、跨过地上的杂物,稳步向她走来。
认命吗?不会的。生路和死路,都是人走出来的。
她一只脚抵住墙壁,握紧手中的木棍和筷子,就在男生再次突然进攻的时候,挥棒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