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岳在目光所及之处搜寻。直接砸开玻璃是最方便快捷的,但是单凭她的双手和这一个断臂,肯定无法做到,她得找个尖利的工具才行。
然而这只是一间普通的教室,黑板、粉笔、铅笔、双人桌、双人椅、课本,便再无其他。
所以还是只能硬开。她听着外面的吼声,看向生锈的窗锁,深吸一口气,眼神带了丝壮士断腕的决绝。
管他呢!拼了!
女孩儿还在走廊里怒吼,把一间间教室里的东西砸得哐哐响。槐岳屏气凝神,悄声走到最近的窗户边,站上桌子,然后深吸一口气,用力扳动窗锁。
“滋——”窗锁锈得厉害,发出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
门廊的砸门声一顿,女孩儿暴怒的吼声立即震颤了整栋楼,沉重的脚步声直往这里跑来。
槐岳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手上更是用力,但窗锁就是缓缓、缓缓、缓缓的转动。
脚步声和吼声越来越近,槐岳头皮都要炸开,脑门手心急得冒汗。
不急不急不急、淡定淡定淡定……她依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哐当!”
教室后门被踢开,女孩儿看见槐岳,一声怒吼,瞳孔涣散的眼睛里似有火焰燃烧。
不急个毛线!
槐岳松开不争气的窗锁,哐哐砸窗,然而玻璃坚实得宛如钢铁。
女孩儿张大猩红的嘴巴,推开桌椅大步走向槐岳,直线逼近!
“去他大爷的!”槐岳大骂一声,窜起来就跑。
女孩儿怒吼着伸手抓向她,被她一把用断臂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