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那时老夫也是堂堂的四品要员,而陈贼子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六品普通官员,我犯着要巴结一个地位低于我的官员吗?
李昌宪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回事,人向高处走,水向低处流,如果是他的话,他还不至于自降身份去巴结一个低级官员。
“淑妃哪?”
“我更加不敢联系淑妃了,你不知道老皇帝的性格,如果让皇帝知道的话,我恐怕也活不到今天了。”
以后等到陈贼子羽翼初成的时候,我想联系都已经很晚了,那时我被选入东宫,去辅佐太子殿下了。
次年,淑妃产下一子,也就是现在的三皇子。以后的事情你或许知道了,陈贼子处处为难本官,和我在朝堂上成了一对政敌。”
庆历十年初,淑妃病故,三皇子被皇帝打发到雍州自谋生路。
此时的郑大人则是有口难辩,本来救命恩人却成了冤家对头,他该向谁说起这件事哪?
“郑大人,你向我说起这件事,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李郎中,我老了,早已不问朝堂的事情,今日被太子殿子请到东宫,我本来打算一句话也不会说的。”
“那郑大人为什么最后开口了?”
“为名,为利!”
“是矿山的事情?”
“非也,我为官几十年,挣得家产足够后辈们几辈子受用了,至于以后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那郑大人的意思?”
“我只是想听听窦娥的故事。
如果李郎中不满意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些私密事,都可以向李郎中述说了。”
活得久就是一种本事,耗死了所有知情的人,而且郑大人就像一本活字典,对朝堂上错综复杂的关系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