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考虑,下面的谈话可能会涉及到顾言琛的隐私,如果不适合有别人在,他可以回避。
顾言琛却伸出手按在他手上,他的语气坚定:“没关系。”
r/他觉得沈君辞不是外人,他也希望他能够知道这些。
莫雪晴喝了一口面前的茶,稳定了情绪,她开口道:“我首先要告诉你们,我是怎么成为容器的。那件事情发生在我二十二岁的夏天,也就是三十年前。”
“我那年刚从第一份工作离职,准备找新的工作,每天都在投着简历,外出面试。在一天晚上,我从地铁站出来,路上遇到了一对年迈的夫妇……”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们头发全白,眼睛浑浊,佝偻着腰,穿着沾满了灰尘的破旧布褂。他们有着外地口音,说自己在找儿子,拿着一张写着地址的纸让我帮忙辨认。”
“我看出上面写的地址就在不远处,可是我和他们怎么说,他们都不清楚应该怎么走过去。老太太急哭了,老头子不停求我,几乎要跪下身来,我那时候发了善心,就想要把他们带过去。”
听到这里,顾言琛已经预知到将会发生什么,这是多年以前就有的骗术,针对的就是好心的落单女人。
年迈的老夫妻就像是放在那里捕兽的兽夹,利用的是人们的善良,一旦女人帮助他们,就会落入陷阱。
莫雪晴还在继续讲着。
“走到一条巷子里时,我就被两个男人塞到了一辆面包车里,我当时害怕极了,我想到了很多女孩子被拐到山里被卖掉的新闻,可是我后来没想到,他们带我去的地方远比山里还要可怕。他们给我使用了麻醉剂,让我失去了意识。”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人用我的手机给我的父母发了信息,说是我和男人私奔了。然后他们没收了我的手机,钱包,衣物和身份证件。那时候地铁口附近还没有那么多监控,也没有目击者,我就这样失踪了。我爸妈报警,警察最初把我定为出走,在我爸妈的坚持下才改成了失踪。”
在那之前,莫雪晴从未曾想过,想要在城市里绑架一个女孩是如此简单容易的事。
到现在她依然会教育自己的女儿,不能落单,不能晚上走没有人的小巷子。
再提起这件事,莫雪晴还是觉得心情有些起伏,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手指默默抓紧。
顾言琛明白,那是几十年前,槟城临海,当时的海岸监管没有现在这么严格。
nbsp;海边有不少的私港,也有不少的偷渡客。
那边有几条走|私线,猖狂时用货轮载着名牌车运进来,偷逃关税,还有可以带入违禁品的各种渠道。
时至今日,槟城警方依然偶尔会抓捕到偷渡过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