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第一站先去了发现尸体现场。
那是一片工厂后区域，用大个钢板围了一圈，隔了出来，由于发现了尸体，施工早就已经停了。
商峻指着其中一个坑道：“当初尸体就是在这里被发现。”
顾言琛问：“这里属于工厂范围吗？”
商峻道：“算，但是也不算。”
看众人有些疑惑，他解释道：“这是厂里买地，紧贴工厂，之前外面有一圈铁丝网，上面有几个小门，工人们不用出工厂就能走过来。外面人也能进来。总之这里一直在准备动工，就被单独框了起来，但是因为一直荒着，没有什么人来，也没有什么人看守，监管不严。”
物证人员去看了看挖出了尸体地方，整个深度大约半米左右。
分局之前已经来勘查过这个现场，众人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有用脚印指纹一类。
顾言琛拿着现场勘查照片，比对着周围情况，随后他蹲下身，用手捏了捏土质，大约估算了一下埋尸需要花费时间。就算是在土质较为疏松雨季，想挖这么深也需要一定力量和时间。
随后他起身看一下路线，如果周颖颖是在工厂宿舍楼遇害，被人把尸体抬到这里来，理论上是可以躲开工厂门卫以及摄像头。
第二站去是女工们生产车间，里面都是现代化流水线，正好八个人一班，十六个人可以双班倒。
今天为了配合调查，下午四号车间是停产，机器都没开。
商峻一边领着他们进去，一边给他们介绍这个车间各个流水线，最后道：“这地方都是有二十四小时监控……就是我们保留不了那么久，基本上三个月以后就删了，当时因为发生了失踪案，分局应该调取过这里监控。从上面看，周颖颖是一切正常。”
顾言琛和物证法医们进去逛了一圈，无论是地面还是窗台都打扫得十分干净。里面连根头发丝没有。
顾言琛又站在对面三号车间门口，往里面望了望，三号车间开着工，机器嗡嗡作响。女工们似乎是在做手机加工。
流水线上，电子晶体管还有主板挨个从女工面前经过，她们把零件拼接在一起。
每个女工都是穿着一样工作服，外面还有个围裙，私人物品统一放在前面大口袋里。女工们低头忙碌着，工作时候，她们不说话，甚至没有什么表情，像是一个一个人工AI。
这些女人制作着最高端产品，自己却用着廉价手机。
在上班时候，她们时间是属于工厂，只有下班以后，会属于她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