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姬玧武对视的瞬间，他短暂的开启了鬼眼。前者自然看到了那抹隐蔽的变化。脸上的表情从冷笑瞬间化作震惊。
他满脑子都是同样的念头。
他回来了？不可能！他不是已经成为七星了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该死！怎么办？他回来了！
留下一地或不解或戏谑的目光，陈言走出大厅，来到一处隐蔽的角落，打开了手表。
“叫叶小叶接电话。”他的声音很冷，对面的明琤从未听到过陈言如此充盈着杀气的话语。他不敢怠慢，连忙接通了叶小叶。
不多时，叶小叶懒洋洋的影像冒了出来，她白了眼陈言，道：“急匆匆找我做什么？天枢大人日理万机，很忙的。”
“那日在游乐场，你带过来的那个女孩，是不是叫陈清妍。”
陈言盯着她，一字一句道。
叶小叶动作一顿，她沉默了许久。
“说，是还是不是。”陈言咬牙切齿道。
叶小叶叹了口气，苦涩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不错，她就是你的亲妹妹，陈清妍。”
咔嚓。
陈言的拳头死死攥紧，心中涌起无穷悔恨。
他想起自己跟鸡窝头第一次见面，那是在瀚海中学的操场。鸡窝头抽着烟，一脸不良少女的模样。
而第二次见面是在京都棚户区的某座废宅，她正因为见证了杀人现场而整日担惊受怕着。
第三次......便是在游乐场里了。
那一天，他中了姬玧文的陷阱。两人只能救下一人，他只有不到一秒钟的思考间隙。自然而然便冲着楚天雪扑了过去。直到最后，他都记得那个女孩面无表情的目光。
充满了理解、认同、死寂、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