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学没看到，楚天雪怎么没感觉到？她抬头看了陈言一眼，让后者意外的是，楚天雪的眼中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与天真。她那枣仁般的瞳孔里，印刻着的全是浓墨的漆黑。
没有任何光芒。
没有任何色泽。
“请你不要碰我。”楚天雪小声道。
陈言心中一凛，连忙收回手。他刚刚趁机测了一番楚天雪的脉象，发现对方沉脉虚渺，邪郁于里，肺腑虚弱，阳虚气陷，显然是营养不良所致。
营养不良？果然毛病出在她的养父母身上！
陈言想罢，狠狠攥住拳头，实际则歉意道：“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言罢，他撤回来，继续指引着楚天雪下一步动作。
楚天雪在听到他的话后，呆愣了许久。
在他的印象里，这些强势的成年人总会习惯性的无视自己的要求，并且仗着长辈的架子呵斥自己才对。可陈言却恰恰相反，他的眼神很澄澈，至少那份道歉......是真心实意的。
楚天雪晃晃头甩去了脑子里的想法，她沉下心，仔细听着陈言的讲解，同时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
下雨了。
没有伞的孩子必须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