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医生。”她稳住身体,终于松了口气。
这时,几名护士推着保温箱从手术室里出来,孩子身上还贴着芯片,她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一路跟到保温室,医生说换血后必须要观察几天,等各项指标都恢复正常她们就能母女团聚了。
孩子在保温箱观察,乔可依除了吃饭睡觉,几乎所有时间都守在保温室门外,每隔几个小时就会问护士孩子的情况如何。
她眼里充满了期待,裴斯承感受得到,于是,他远远的陪着她,并不打扰。
傍晚时分,裴斯承守着乔可依喝完最后一口汤,目送她离开后,方毅带着一直困扰他们的答案推开了病房的门。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资料双手放在了裴斯承面前,开口报告:“那位志愿者是邻市来的,今年五十岁,叫贺书蝶,是苏航宇的母亲。”
裴斯承翻资料的手顿了下,勾了勾嘴唇,不动声色的继续往下看。
“上次在医院调查的那位老太太也是邻市人,姓王,六十五岁,她二十多年前是苏家的佣人,和贺书蝶的感情极好,在贺书蝶生完孩子回到苏家没几天,她辞工回了老家。回去后,她修了房子,给老公买了车,还把儿子送到最好的大学读书,没过几年她老公染上了赌瘾和她离了婚,儿子也不争气没再去看过她。”
“当年她应该是替贺书蝶调换了孩子怕事后露出马脚,所以才离开,我还查到了贺书蝶前几天来过锦城,是由太太的哥哥接待的,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早就知道苏航宇和乔可豪是双胞胎,所以借机来锦城想试探一下,顺便看看太太,您再看一下这个。”方毅把一张照片推到裴斯承的面前,“这是贺书蝶年轻时的照片。”
照片有些陈旧,已经泛黄,但仍然清晰可见照片上女人的脸,除了穿衣风格不同,那眉眼熟悉得差点让裴斯承误以为是乔可依。
他紧抿着薄唇,没有说话,那些所谓的真相加上这张照片,已经印证了一切。
但,贺书蝶要求医院隐瞒她的身份,也就说明她不愿意认乔可依这个被调换的女儿。
原来她说年轻时候做的亏心事是指送走女儿那件事,现在想要弥补,却又愿意相认?
裴斯承盯着手中的资料,眸子里滑过一抹阴鸷的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