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褚飞文架着已经醉得快人事不省的乔可依艰难前行。
“我说乔老大,明明就不能喝,干嘛非逞强?”
偏还装得真像那么一回事,等所有人走完,她才突然一软,面色苍白的倒了下去,可把褚飞文吓坏了。
乔可依的双颊苍白过后,腾起酒后的绯红,一双清亮的眼眸波光流转,明亮又茫然。
她甩了甩脑袋,大着舌头,在昏昏沉沉中凭本能回应,“……我……我得……镇住……场。”
如果一开始她就示弱了,褚飞文那群朋友大概眼神都不屑分她一丝,多半把她当成他们可以随意玩弄的女人之一。
褚飞文:“……”
你倒是镇住场子了,还无比成功。
你有本事,现在就别腿软啊,自己抓着拐杖走一个给我看看。
尼玛弄得我多心累啊。
褚飞文正感叹着,面前突然出现一双铮亮的男士皮鞋。
皮鞋鞋面,熨烫得笔直笔挺的脚腿微微堆积,随着来人每走一步,微微抖动。
那晃动,就像他心脏时轻时重的跳窜……
骇人的压迫感随着来人越走越近的步伐罩顶压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褚飞文顶着这熟悉又骇人威压抬头,对上眼前那人冷得跟北极积雪似的眼神。
他一抖,“……二舅。”
裴斯承仿若未闻,凌厉得似刀似箭的眸光落在乔可依搭在褚飞文肩上的右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