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情绪的话,却像结实的一耳光,狠狠的甩回了裴斯承的脸上,仿佛在叱责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裴斯承猛的站起,恼怒的一把将面前的面碗拂摔出去。
细白精瓷的面碗撞上书架一角,“砰”的一声,支离破碎的反弹到厚实的波丝地毯上。
素白的面条带着余热,撒得满地毯都是,面香扑满了整间书房。
巨大的动静,吓了乔可依一跳。
但她也仅仅是看了眼已经打碎撒掉的那碗面,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再抬眸时,她眼底已经静若寒潭。
乔可依看向越是震怒,面上却越发淡漠的男人,继续说道:“裴斯承,我不想欠你人情。你微不足道的给予,却可能让我万劫不复。”
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有些话,真是开了头,后面就越说越容易。
乔可依说出最后一句话时,明显感觉自己的沉闷的胸口忽然松缓了起来,新鲜的空气像冰渣子似的缓缓流淌进了肺腑。
带进了新的活力,也带进了新的痛楚。
裴斯承对她的特殊,她不是不知道。
可有些人,他的一举一动,就像穿肠毒药。
在明知会死,而且刚开始时不掐断,以后估计真的会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乔可依忽略掉了满室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的低气压,走到碎瓷片堆前蹲下,去捡地上散满一地的碎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