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原本便难看的脸色更加沉冷,凉凉的目光扫过乔可依。
过去的她虽然敷衍投巧,但表面看着还算乖巧讨好。
被她连抓两次,知道再多的借口都没有用,连掩饰都不用了。
“乔可依,这次你还有什么鬼话?”
示好示弱已经毫无意思,还不如彻底撕掉这层表面的假象。
乔可依毫不回避的直视着老太太,“没有,就是奶奶您看见的那样。”
老太太因她随意得肆无忌惮的样子神色阴戾非常。
“你倒是猖狂,知道多说没用,现在连解释都不用了。”
乔可依听着想笑,非得这么虚伪么?
明明是她不信任自己,却偏偏要压这么大顶帽子到她头,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得一干二净。
还真老谋深算。
“奶奶也不用绕圈子了,你的意思,我大概也懂,无非就是觉得,我勾引了二叔,不检点放荡还不守信用,或者反悔了曾经对你的承诺。无论是哪种,我都不想再作什么说明。我说着累,你听着也累。人心隔肚皮,每句话,我都要思考你到底信了多少?能信多久?而你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不值钱的丫头又拿话哄我,好话说了一箩筐,却没什么实质行动。”
乔可依摊摊肩,“可事实到底怎么样,也只有自己知道了。所以,你不是直说吧,你想做什么,想要我做什么?”
她这番毫不留情面的话像一个大耳光,啪啪的甩到老太太脸上,打得她面红耳赤,恼羞成怒。
老太太自躺椅里猛的支起身,把手里拔弄着的佛串啪的一声,拍到一旁的与躺椅同色系的暗红色实木小几上。
木与木之间在大力作用下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果然伶牙俐齿,当初景天就是被你这样骗得团团转的?”
提到裴景天,乔可依原本也有几分倔性的心猛的一沉,像被一块密得不透气的布给兜住了,紧迫得让她喘不上气来。
她眸色渐冷,“奶奶,你怎么说我骂我都可以,但请不要牵涉到景天。再不济,他也是你的亲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