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不用你管。”夏君阳一把甩开夏若卿的手。
“不用我管?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全天下好女孩儿多得是,为什么非要一棵树上吊死?你能不能振作一点,你已经成年了,有些事情你自己能不能有点儿底线?”
“我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夏君阳挣扎着站起来。
“君阳,若卿也是为了你好……”盛一哲的话还没说完,夏君阳就走了,他现在的样子,夏若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一句分手,一切都变了。
“夏君阳,你给我回来!”夏若卿真的很着急,她不想这个唯一的弟弟有什么意外。
“若卿,给君阳一点时间,他需要冷静一下。”昼夜交替,深夜还是冷的,盛一哲脱掉自己单薄的外套披在夏若卿身上,“先回家,君阳他自己会有数的,闹够了自己就能回家。”然后揽过她的肩膀,陪同她一起回家,现在所有人都需要冷静,不仅仅是夏君阳一个人。
现在的夏君阳说什么都已经听不进去了,没有初遥,整个世界都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既然没有办法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在一起,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他渐渐开始产生了自杀的念头,或许现在只有死可以彻底摆脱自己的愁绪,可是死真的就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了吗?他倒是一死了之了,可剩下的痛苦只能由活着的人来承担。
夏君阳完全不顾后果,即便现在的初遥对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感情,可毕竟同窗三年,最初的同学情还是有的,曾经也是偷偷暗恋过的人,这段割舍不掉的同学情岂能说断就断,初遥不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可是夏君阳是,曾经的点点滴滴对他来讲已经如同江水东流,再不能倒流。
深夜的槟城依旧繁华,走出gamebling酒吧,马路上的车来车往,车灯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尤其是醉酒之后,失去理智的人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酒精麻痹了神经,什么是危险,可能已经不知道了,就比如现在的夏君阳,走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不必闪躲,因为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所在。
而后一声猛烈的急刹车,醉酒后的少年被撞倒在地,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司机下车之后看了看被撞倒在地的夏君阳,心里开始忐忑,肇事者不是别人,正是夏政军的司机,正准备开开心心地回家陪太太,结果不小心撞到了夏氏的太子爷,心里能不恐慌吗?
司机小心翼翼地蹲下身,试图想让夏君阳恢复一点点意识,可是夏君阳没有给他丝毫的反应,早知道一个小时之前就不应该喝酒的,现在闯了祸夏氏集团肯定是待不了了,然后他下意识地萌生出一个念头:跑!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法网恢恢。
此时马路上人车稀少,司机竟然把夏君阳拖到路边,然后一脚油门逃之夭夭,酒后驾驶最多只是吊销驾驶证,然后进去和交警大队的人一起谈心十五天,可现在酒后驾驶和肇事逃逸,别说驾驶证了,甚至这辈子都要待在里面了,而夏家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头一天晚上在汉口路发生的事情在第二天的早新闻上登出,只可惜的是,当第二天早上环卫工人在路边看到这个伤痕累累的少年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马路上还有撞人留下的擦痕和血迹,而肇事司机却什么也没有留下。
夏政军在看过新闻之后大发雷霆,今天早晨来公司的路上就觉得司机怪怪的,他看着车上的擦痕还问司机是怎么弄的,而司机支支吾吾,说是昨天晚上不小心剐蹭的,虽然这辆英菲尼迪q70l是公家的,是夏政军好心好意借给他的司机的,可是至少也得爱护一下吧,但是看过新闻之后,夏政军开始怀疑这辆车上的擦痕绝对不会是不小心的剐蹭留下的。
夏政军一下车就被一群记者围得走不了路,全是关于昨晚车祸的事情,根据报道来看昨晚出车祸的人是夏君阳,而这群记者只是想从夏政军的口中得到证实而已,可是保安哪里给他们这个机会,直接拦下所有记者,让他们家的大老板先走。
一进办公室,夏政军一拍桌子吓得司机一哆嗦,司机越是紧张,破绽就越大,记者现在已经找上门了,那么事情绝对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剐蹭就能解释的了的事情,司机额头冒汗,可这十月天冒冷汗也太不正常了,当和夏政军的眼睛对视之后一切就都暴露了。
“老李,”夏政军很冷淡地叫了司机一声,“你能给我解释解释昨天晚上在汉口路到底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