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的光亮正好透过木门的缝隙,将里面照得比较明晰。
敖雨辛完全能够看得见,不用摸索着来。她窸窸窣窣解了衣裳,苏长离在外面不一会儿便听见了水声。
过一会儿敖雨辛小声问:“二哥,你在外面吗?”
苏长离:“嗯。”
她便与他聊起今晚的事,道:“万万没想到楼大哥与阿寐之间的误会,竟是这样来的。”
苏长离道:“不管怎么来的,他当时要是想着弄个明白,也就造不成误会。”
敖雨辛好笑道:“话虽如此,不过他和阿寐,与我们又怎能一样。他们相识不过才一年,而我与二哥却是从小一个屋檐下长大;二哥出身军营喜欢单刀直入,而楼大哥却不是这样的性子。所以遇到同一件事,处理的方式也就不同。”
苏长离道:“以后总该长记性了。”
敖雨辛由衷高兴道:“不过今晚既然弄明白了也就好了,他们经历了这么多,往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澡房里这两桶水足够敖雨辛洗好头发和身子,她洗完出来时擦着湿发,只觉浑身清爽,神色也惬意。
苏长离先带她回营,随后他自己也拿了衣裳去冲澡。
敖雨辛自己在营帐里一边擦拭头发一边收整一下苏长离的案头,看看兵籍。
等苏长离回来时,她头发已经半干了。
苏长离进营时吩咐亲兵退离营帐数丈守夜,敖雨辛刚抬起头就见他掐掉了营帐里的灯火,只剩下她案前的一盏小灯。
苏长离大步走来,敖雨辛闻到他身上有股清润又特有的硬朗男子气,接着案上的灯也被他顺手一拂。
营帐里便昏暗了去。
苏长离在她耳边道了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