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雨辛以为是扶渠回来了,吁了一口气,声音软绵绵道:“扶渠,你要是再不回来,可能一会儿我连从浴桶里爬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快,将床上的衣服帮我拿过来。”
屏风后面响起了清脆的水声,温黄的光亮下,隐约可见少女的半个身影。
那是敖雨辛抓着浴桶的边缘,正费力地从里面出来。她手脚无力,头晕眼花,还勉力支撑着。
敖惊羽尽量忽视屏风后面的少女的身子轮廓,听着敖雨辛的话,视线落在她的绣床上。
床边整齐叠着她即将要穿的衣裙。
敖惊羽移了移步子走到床边,将少女柔软得过分的衣裙捧起来,又去到屏风外面,沉默地半伸手,把衣裳裙子绕过屏风边缘,送到敖雨辛的面前去。
敖雨辛胡乱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水珠,就伸手去拿衣裙最上面的肚兜儿和贴身小衣。
她伸出来的半截皓腕上还挂着莹润饱满的水珠,看起来水嫩至极。
被她拿上手的肚兜儿的颜色明丽而温柔,无形之中添了两分旖旎香艳。
敖雨辛手忙脚乱地穿上,穿得不甚整齐、很有两分凌乱,又草草拿过里衣底裙往自己身上套。勘勘捻过衣襟在胸前合拢,身上没有完全拭干的水珠将里衣底裙浸得润润的,有两分薄薄的透明,隐约可见衣下肚兜儿的颜色。
但这些敖雨辛还顾不上,她也没力气再去把外衣裙子一一仔细地穿上,便挪着虚浮的步子,从屏风后走出来。
扶渠也是女子,往常敖雨辛沐浴过后都是穿好里衣便出来,再让扶渠给她穿外衣裙子的。
敖雨辛光着脚走出,赤裸着脚踝,一双玲珑玉足十分美丽。
可哪想,她从屏风后出来,刚虚软地走了两步,迎面就撞上一方胸膛。
敖雨辛顿了顿,顺着抬头往上看去,毫无疑问地看见了敖惊羽的脸。
她有些恍惚,房间里哪有扶渠的影子,站在她面前的分明是敖惊羽啊。而敖惊羽的手上还捧着她的一袭裙裳……
敖惊羽低垂着眼眸,视线幽晦地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