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把他赶出去。把那些画面赶出脑海,把属于他的气息全都擦拭掉。
后来敖惊羽的院子里不再对敖雨辛设防,可敖雨辛却再也没去过。两人一时谁也不往谁的院子往来。
敖雨辛甚至连姚如玉那里也不怎么去了,除了每日晨昏定省以外。且请安的时间,都很有默契地和敖惊羽相错开来。
敖雨辛心知她继母心思细腻,她怕自己在继母那里多待片刻,都会让继母察觉出端倪。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她情愿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她便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日日受着煎熬。
而敖惊羽一直是深居简出的,他和敖雨辛再见面时,便是除夕的这一天。
威远侯大概也听说了敖惊羽和敖雨辛之间闹了间隙,在膳厅用中午饭时,叫了敖惊羽和敖雨辛一起。
在这之前,敖惊羽基本不会在膳厅里出现。他都会在自己院里用饭,有事的时候出门一趟也不会与谁说起。
敖雨辛坐在膳桌前,看见门口光线一暗,她草草一抬眼,便看见敖惊羽正从外面走进来。
他身上夹杂着清冷的霜雪之气,整个人十分冷漠,眼底里的神色也如枯潭一般掀不起波澜。
他身形依然笔直挺拔如松柏,可无形之中带着一股瘦削颓废的劲头,让敖雨辛的心里紧紧一提,继而泛出酸涩难过的疼痛感。
威远侯以为兄妹有别扭,有心缓和一下,便让敖惊羽坐到敖雨辛的身边去。
敖惊羽往她身边坐下,那清冷的气息萦绕着她,让她浑身都是僵硬的。
威远侯没太在意,看了看敖惊羽道:“最近可是身体不舒服?我见你精神头不是很好,身体也较往日差些。”
敖惊羽从容应道:“前些日受了点风寒。”
姚如玉便安排了厨房,给敖惊羽炖点东西补补身子。敖惊羽亦是语气平淡地谢过。
可是只有敖雨辛知道,他之所以变成这样,不是因为感染了风寒,而是因为千色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