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敖家军忠烈无比,怎么可能成了敌将呢。
对方寡言少语,只是看着她不出声。
敖雨辛知道很多行伍出身的男子,性子木讷,不善于跟女子交谈,便道:“你别慌张,我别无他意,只是想感谢你上次搭救,和,一马之恩。”
虽说哪怕对方没来,那些强盗一个都跑不掉,但对方出手相救,这份恩情,是要记下的。
青年将军看着面前的女子,身子骨细,只有他肩膀这么高点,以前每回见面,她都是眼高于顶,对他不屑一顾,从未正眼瞧他。
如今倒是在她脸上看到两分生动。
他很冷淡地开口道:“当时你朝我吹口哨,别人说你在调戏我。”
敖雨辛一懵,这第一句算什么话啊,也不像木讷的样子啊,旋即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他道:“然后,你称唿我为‘这位兄台’?”
敖雨辛嘿嘿一笑,有些小尴尬,“毕竟我不知道你姓名嘛,对了,能不能告诉我?”
在敖雨辛期盼的眼神里,男人嘴角浮起一丝丝不爽的轻哼,“我是你二哥。”
随后转身离去。
敖雨辛呆呆的站在原地,鼻腔里酸得发冲,内心又羞愧欲死。
是二哥啊……
扶渠一路上气喘吁吁地追来,“小姐你在这发什么呆呢,姥爷都已经进家门了,不是要急着去见他么……”
敖雨辛扭过头看她,僵硬道:“我见着我二哥了。”
扶渠看着敖雨辛惨白的脸色:“那又怎么了,二少爷虽然长期在外练兵,可偶尔也会回家的,见到不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