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以来,这是除了吕布之后的第一个人,能够一击之下撼动他的气息。
薛仁贵手中寒戟慢慢划过地面,在哧哧声中撕开一条裂缝,然后卷起尘沙指向迎面处的典韦,傲然道:“且慢,本将军观你武艺了得。你若就此让路,并归降大齐,我可以考虑向殿下举荐你一番,以我家殿下求贤若渴的性格,倒可能还会重用于你。”
耳听薛仁贵公然的招降,典韦心中的怒火陡然爆发,冷冷吐出一句话来:“你要杀我主公,便先过了我这关,我典韦绝无可能降高铭那孺子!”
典韦狂然一喝,长戟一横,封锁住了薛仁贵的追击线路。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就休怪我了!”
薛仁贵深吸一口气,旋即发出一声冷啸,猿臂青筋爆涨,一枪猛烈地朝典韦狂压而来。
刹那间,典韦蓦觉惊涛骇浪般的凶气,疯狂的向他袭卷而来。
那凶气之强烈,仿佛竟已干扰到他的精神,压迫得他几乎有些许窒息的错觉。
“吾怎会惧你!”
心神震撼时,典韦厉然一声咆哮,震散了威慑雄起。
然后挺起手中两杆长戟,赫然当空化作两道扇形之面,挟着毁天灭地般的狂力,向着薛仁贵的寒戟扫来。
吭!
又是一声轰然巨响。
黑银两道流光,再度相撞,金属交鸣之声响彻遍野,巨响的余音在所有人的耳膜中震荡。
薛仁贵和典韦同时勒马后退,震起的气波扬起了道道尘沙,惊得十步之内的士卒纷纷被掀倒。
一击之下,典韦只觉巨浪般的狂力,顺着刀柄直灌入身体,侵入他的五脏六腑。
如同密密麻麻的银针,扎得他肺腑剧痛,气血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