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法正一番自信的分析,令刘备方才有几分不安的心情,渐渐缓和不少。
刘备一边点着头,一边又恢复了镇定。
“也对,倒是我小觑了你这算无遗策的法孝直了。如此奇谋,又岂是肉眼凡胎能识破的。”刘备轻声一笑又款款坐下,与法正对炉而论。
法正晃了晃手中冒着腾腾热气的酒杯,嘴角上悄然钩起一抹冷绝的杀机,沉声道:“我原本以为高铭此子可能会是变数,但如今看来,也不过泛泛之辈罢了。”
说罢,他把那盏热酒倒在地上,压低了声音,阴沉说道:“这一杯酒,权当给大齐皇室奠行了.....”
法正与刘备对视一眼,那一眼中,俨然藏着狼子虎心。
刘备若想复兴大业,那他就必须将战旗立于大齐这座王朝之上。
而大齐,终究会成为历史......
咻咻咻。
话音刚落,船舱外的弓弦之声,再如雨珠落盘般响起。
“在下就说吧,那齐军必然是准备存箭去了。”
法正一边欣赏着舱外的弓弦声,一边微眯着双眼,满是得意地说道。
而正当他得意之际,有一股烧焦的味道,正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
“是炉子火太旺了么?”刘备嗅到那股焦味,鹰眉一蹙,俯身低头朝那火炉看去。
一眼扫去,并不是那炉子的焦味,但这股焦味却越来越浓烈,扩散得越来越迅速。
法正也嗅到了这冲鼻的气味,手中羽扇骤停,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地站起身子来。
“主公,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