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刚看着那笔墨纸砚,只是怔住,完全不知从何下笔。
因为他连书都没看几本,从小就是在军中长大,哪会写什么诗词歌赋。
在众人的注视下,气氛瞬间凝重了起来。
正当郭刚不知所措时,田丰徐徐走上前来,拱手沉声道:“在下认为不妥,大公子自幼便是军中之人,而二公子自幼学文弄墨,如此比文对大公子未免太不公平。”
此话一出,郭威眼神中隐隐折射出几分不满。
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仿佛周遭的温度都降了几度。
田丰固然聪明,只可惜所言虽然正直,却都是让郭威不悦之话,难怪会不得重用。
而许攸则会见风使舵,把握人心变化,所以郭威相对更信任许攸。
高铭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斟酌二人,不禁对田丰生出几分惋惜之情。
“如此倒也不难,大公子既然不识文采,也当体谅,主公大可寻一年纪与二公子相仿之人,来代大公子作诗便是了。”
许攸目光中的余光忽然落在了一边高铭的身上,拱手向郭威继续说道。
“今我郭府来一贵客,乃皇室龙脉之尊,相必陈留王殿下定承我大齐太祖之志,文韬武略非凡人可比拟。主公何不让殿下趁此大兴替大公子作诗一首,一来解大公子之困,二来彰显皇室威仪,让冀州百姓传此为佳话,岂不美哉?”
冠冕堂皇的一番说辞,把高铭推得无言可却。
听了许攸的说辞,郭威脸上的凝重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阵阵阴险的浅笑。
因为天下谁人不知,废帝高铭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皇子罢了。
只是仗着先帝宠爱才被册封为储君太子。
让他作诗?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郭威心知这是许攸有意把窘境推到高铭身上,一方面可以打压高铭的气焰,让他从此在冀州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