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无眼,望殿下恕罪。”郭威微微一拱手,虚伪地说道。
“简直欺人太甚......”身旁的张辽看不下去,正欲发作,却被高铭硬生生按住臂膀,按了回来。
因为此时高铭比谁都清楚,眼下这个局面,只有忍,才能博得一线生机。
高铭按住了张辽,脸上却是淡然一笑,古井不波,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般。
见高铭一副雷打不动的姿态,郭威脸色有些发青,随即放低了声音,沉声道:“在下府中今日老友相会,恰有宴会。殿下如蒙不弃,一起入座,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郭公邀请,本王岂敢不赏脸?”高铭笑着答应,心中是想看看,这个老狐狸究竟还有什么把戏。
说罢,郭威便领着高铭一干人,朝大堂走去。
一路走来,两旁的仆人对高铭并无丝毫敬意,甚至会在投来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分轻蔑之色。
来到大堂,只见座位分为两旁,中间有一座高高在上,俯瞰全场,那就是郭威的座位。
左右两边都设有屏风,左侧屏风前当先坐着一人,那人便是郭威的长子——郭刚。
而后排下来的一人,就是郭威的二子——郭尚。
郭刚虽是长子,却是庶出,所以郭威对嫡子郭尚的疼爱远超于长子郭刚。
而另外一排所坐的,正是河北第一世家的大当家——甄逸。
只是高铭没想到,自先秦遗留下来的甄氏家族,竟然到了如今大齐的时代还没有衰败,依旧是河北世家。
因为事先没有给高铭设下席位,所以此时高铭就坐在了右侧甄逸的下席。
而在郭威的左右两旁,还各站着一人。其中一人负手而立,两鬓霜白,一袭灰袍,年纪约莫六十上下,但依旧目光如炬,眉宇间满是严肃。
此人便时郭威帐下谋士,田丰。
另外一人,一袭黑袍,细眉斜眼,长颈尖下巴,年纪约莫四十上下。与田丰全然不同的是,此人嘴角时长弯弯勾起,颇有几分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