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孟卿干脆利落,转身将包袱收好:“正巧我也给爹娘准备好了一些东西,看完之后,原封的放好。父亲母亲肯定也惦记着呢,我将这封信一起送过去,正巧她们也能解一解心安。。”
“家里什么都有,不必操心了。”李瑾心疼她,过去也是堂堂医正的千金,如今跟着自己吃苦受罪:“家里的活,尽量别干,放着等我回来做。一个晟哥就够累的了,还有,明天还是去看看,找个丫鬟回来吧,柳婆子的手粗耳背,还是找个丫鬟舒心一些。”
他声音低喃,目中是掩饰不住的深情。
孟卿一扭头,便沉溺在了他那波光粼粼的目光之中。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话虽如此,然而李瑾如今是戴罪之身,每个月连俸禄都没有。当年的抄家什么都没留下来,孟卿将首饰和衣物都当了,又将娘家自己过去的一些个家具物件,一一典当,就这么的,精打细算撑了六年。
更别提还有吕梁的公婆,虽然他们各种说不需要,然而三九的冬衣,三伏的纱衣,也都都备着送去。
她不愿在李瑾跟提这个,夫君也不容易。当年太后放了李家,却唯独将他困在京城。婆母本意是劝着自己一同走的,然而她却放心不下这个男人。
李瑾如何不懂她的心思,摸着她有些粗糙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脸上,动情道:“苦了了。”
“苦什么?又没吃黄连。”孟卿调皮的打岔:“先别对我嘴甜,不知道回来的这么早,今晚上的饭我可没准备。恐怕又要劳烦啦!”
李瑾就怕她不给自己活干,如今听到,松了口气,脸上也扬起了笑容:“我还当时什么呢,自从跟着父亲下过一次厨,还真是觉得这个挺有意思,前次我做的菜,是不是晟哥儿也说好?”
“是是是。”孟卿笑着去把他往厨房里面推:“趁着他现在还睡着,赶紧去忙,我呢,就把我的药弄好。省的一会儿他醒来瞧见,又要粘着,什么都弄不了了。”
待李瑾笑着进了厨房后,孟卿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倚着门门口,瞧着里面的男人。
他挽起了袖子,先是从水缸里面舀了一瓢水倒入盆中,而后开始搓洗里面的白菘。而后,捞起橱柜里的一块儿腌肉,用刀细细的切成了薄薄的肉片。
光是瞧着,都有一种满满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