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冷不丁的问题实在是出乎意料,魏三娘有些发呆,啊了一声。再那罗延又重复了句后,才傻傻明白过来,自己并未听错。
“能有什么样啊。”
她不在的掰着衣角:“我娘死的早,爹是个猎户,家里就我一个。”
“你爹一定很疼你。”他笑的温柔:“毕竟你这么聪明伶俐的姑娘,实在是招人稀罕。”提起过往,让魏三娘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些,不禁也跟着绽出一丝微笑:“是啊,我爹可疼我,打的鹿啊,狼啊,卖了皮子都换了衣料,头绳给我。旁人都笑他傻,一个丫头片子,也至于费这个心思
。现在想想,他是这个世界上,真心疼爱我的人啊。”
听着她的突然感慨,那罗延笑了笑,没有言语。
魏三娘突然警醒过来,暗骂自己:“说这个作甚,来来来,吃菜,吃酒。”
“不,我喜欢听。”
那罗延的手指摩挲着酒杯,眼中泛着一丝苦笑:“有些话,现在不说就来不及了。”
他的声音很低,却还是被魏三娘听到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是心慌的。
莫非,那罗延察觉到了什么?
“胡说八道什么,可若是你嫌我们娘俩在这里待烦了,送我们回家也不错。”
魏三娘哆哆嗦嗦的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热辣的液体顺着喉头徐徐而下,似乎是点燃了一把火。终于让僵硬的身体和四肢暖和了过来,不再战栗。
“我小的时候,很是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