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听了这件喜事,特意翻出了这几块儿料子,原本是南朝的贡品,用这个给姑子剪裁衣裳,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才嫁过来半个月,便将府里内外管理的仅仅有条。府里上下,没有对这位大少夫人不满的。
“啥。”
魏三娘瞪大了双眼,磕磕巴巴:“你舅舅知道了?”
“大概是公爹告诉他的吧。”
其实李泾之还了许多,譬如将今年好东西留下一批,要给孩子做添头用。不过这些话郝啸没有告诉外甥女便是了。
“这个大嘴巴。”
魏三娘愤恨道:“就跟三岁孩子的裤裆似的,啥事都兜不住。”
这叫她的老脸往哪儿搁啊。
她最怕的便是几个亲家知道,特别是郝啸,毕竟当初阮琼华过门时,她还喜滋滋的跟郝啸吃了一杯酒,许愿希望琼华早日添丁。
如今可好,儿媳妇没生,婆婆倒是怀了一个。
真真叫人给羞愧死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阮琼华微微一笑,转移话题:“娘的拨霞供账本也送来了,我给您放在了桌上,您回头自己看看。”
这里头是有讲的。
当初手中的所有中馈,她都交给了阮琼华,唯独留下了拨霞供。
对于她来,这个东西就是她新生后的事业,希望,对她也是独特的。而且拨霞供如今主要是楼明城那边在做账,每三个月送来一次给自己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