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是一日比一日冷了,瞧着天上明明是金灿灿的太阳,可那光线却好似被冻住了般,铺天盖地的寒快将人给冻透了。
若是从前,自然是要衣服厚一些,最冷的时候家里少不得要烧个炭盆围城一圈。可现在,撩开厚厚的棉布帘子,一股暖意和着淡淡的熏香扑面而来。
屋子里面自是早早的烧起了地龙,不必那么笨重。在这样的日子待上几天,真是印证了那句:从奢入俭难啊!
只是她心中还记挂着自家的馆子,终于趁着天色大好的一日,套上厚厚的棉衣,瞧瞧的摸回了城南去。
这一看,气的魏三娘鼻子差点没歪掉。
馆子虽还开着,然而却冷静的很,掌柜的依在一侧,穿的跟熊似的,脑一点一点的打着盹呢。
而屋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她当下心中怒火中烧,连冷都不觉得了,走上前便重重的拍了柜台一下,恶声恶气:“老板,吃饭!”
掌柜的被这一下子给激的瞌睡虫跑了一半,抬手扶了扶自己歪掉的帽子,迷迷糊糊看清楚眼前人时,令一半瞌睡顿时也跑的无影无踪。
谁,谁来告诉他,夫人怎么来了?
狠狠的捏了一把大腿,那钻心的痛让他醒悟,眼前这是真的,夫人真的来了。虽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馆子,可也是将军亲自交代,务必要好生打理。无奈地处偏僻,实在是寻不到客源,掌柜的心中忐忑的紧,生怕将军震怒,这几天衣衫都跟着松了一圈。如今见了夫人,那满
腹的委屈顿时找到了倾泻,还未开,便先掬了一把辛酸老泪。
等掌柜的都明白,又问清楚之后,魏三娘真是又生气又好笑,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夫人。”
掌柜的战战兢兢问道:“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对?”
“怎么不对,您是太对了。”她仰天长啸:“我只是没想到,您堂堂大酒楼的掌柜,居然纡尊降贵到我这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