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答应,由婆子这才转怒为笑:“娘就知道,还是我丽娘最贴心。对了,你和大郎昨日没事吧?”
“能有啥事。”由氏想起昨儿在山坡上汉子那遒劲有力的冲撞,顿时红了脸,美滋滋道:“行了娘,没啥事我回去了。等过些天家里起房子我就跟大郎家去啊。”
回家之后,见大家还在吃饭,端起碗来,想起了她娘特意跑来一趟的下水,犹豫了会儿,到底还是没伸手夹。
吃罢饭,大家都去休息了,唯独大郎被叫进了房内。
一进去,就问:“娘,您是不是屋子哪儿又坏了?”
罢,便开始到处巡逻。
魏三娘原本这心里还预备酝酿会儿气氛呢,被这倒霉孩子一打岔,瞬间烟消云散,啥都不剩,不禁没好气:“没啥坏的你娘就不能找你话了?”
李大郎哦了一声,坐在了她对面。
魏三娘这才开始好好打量这个孩子。
她十四岁嫁入了李家,第二年就生下了这个孩子。当年一看是个带把的,心中别提多高兴了,还窃喜李泾之能不能因为这个对自己稍微好一点,没想到,都是泡影。
但是这个儿子,的确是她付出的最多。
起来李泾之也没亏了她,在她有身子之后还请了个婆子洗衣做饭。生完大郎之后,一颗心便都扑在了上头,直到娃满月,那男人回来,面无表情的进入她的身体。大郎百日那天,她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才知道,那一夜便已经又留下了个冤孽。
起来,那男人是真厉害,一枪一弹从不浪费。
李大郎生的十分像那男人,浓眉凤眼,嘴唇紧紧抿着,唯一不同的就是。大郎比他要壮多了,跟头牛犊子一样。
“大郎,整日种田,风吹雨晒的,累坏了吧。”
她和李泾之都白,家里的孩子就大郎一个黑的,可是为啥她也明白。那三亩上好的水田,都是大郎一滴滴汗水浇灌,一寸寸脚印丈量出来的。
“没事,娘,庄稼人,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