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最后一次,里面要是再没有响动,她可能就会报警。
错报,总比人出事了好。
她蹲在别墅对面的小树丛里,鼓起勇气准备站起身,目光中却撞进一个人影,在朝秦艺宁的别墅走来。
陆未晚又缩了回去。
那是一个看上去也才二十出头的男生,身形落拓,人高腿长,额发低垂,微微遮住他的眉眼,但仍可瞥见他眼底的凌冽。
像淬着寒冰,冷到蚀骨。
再加上天气昏暗阴沉,他整个人,冷得像失去了真实感。
陆未晚跟他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却始终没有侧过头,也没有看见陆未晚畏畏缩缩地藏在树丛里,像一个伺机而动的小偷。
他只是径直走进了别墅。
那天,陆未晚像是被人蛊惑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了别墅门口,她伏在别墅门,仔细地听。
虽然什么都听不清楚,但是依稀可以听见里面有女人的声音。
陆未晚一颗心跟着落了下来。
看来,秦艺宁没事。
她安心地走了,只要人没事,她就有机会见到她。
只是在那之后的好几天,她接连梦见别墅门口的那个男生。
在梦里,昏黄光影间,他的眉眼轮廓依旧藏着寒意,脸色有些过分苍白,他坐在那里,一束光投射下来,身后的窗户上现出他的剪影,随风曳动,孤独又诡异。
而他眼神有些阴柔,定定地看着她,刺的她后背发麻。
频繁的噩梦过后,她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