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陆嘉延竟然没锁门。
盛明稚一敲,门就自动开了。
房间里黑漆漆一片,连个小夜灯都没开。
盛明稚愣了下,大概没想到陆嘉延睡得这么早。
轻微的夜盲让他在黑暗中摸索地格外艰难。
他轻声开口:“嘉延哥。你睡了吗?”
回答他的只有呼吸声。
盛明稚若是这个时候听觉稍微灵敏一些,就可以听出房间里的呼吸声有多么不正常。
那根本不像是一个人熟睡之后发出来的浅浅呼吸。
更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一般,挟裹着浓倦的情.欲,绵长又沉重。
盛明稚借着手机微弱的光,勉强走到床边。
他半蹲在地上,把蜂蜜水放在床头柜,迟疑了下:“陆嘉延,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给你兑了蜂蜜水,放床头柜了。”
说完,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太殷勤了。
于是盛明稚连忙补充一句:“你爱喝不喝。我走了。”
说走了,但盛明稚的脚步就跟定在地上一样。
自己都纡尊降贵给他端水,递了个台阶下了,狗男人怎么还不理他?!
盛明稚想起刚才那个梦境,生着闷气。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陆嘉延必须搭理他一下。
盛明稚伸手去推他,结果还没碰到,手腕就猛地被陆嘉延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