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迟不知道自己到底死了没?好像临死之前看见穆非白了?他貌似还亲自己了?
大脑逐渐清明,五感也逐渐回笼。
左手被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握着,熟悉的柠檬清香令人心安。
他用另一只手摸索着,判断自己大概是在一张床上,而鼻尖淡淡的消毒水味在告诉他,这个可以准确到:他在医院的病床上。
喉咙干涩的让他只能发出低.吟,好在守着他的人也察觉到,给他端了杯水,帮助他喝下去。
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水,苏正迟一睁眼就看到一张脸,尽管胡渣看上去像是几天没刮,神色也有些疲惫,但依旧帅到人神共愤。
如果忽略他裹得跟木乃伊似的脑袋,也许苏正迟也不会笑出声。
他就坐在自己的床头,苏正迟抬手想摸他的头,可是穆非白这大高个,躺着的苏正迟完全够不到他的脑袋,还好穆非白贴心地低头,让苏正迟可以摸到他还包着绷带的头。
没理由啊,自己从山坡滚下去所以受伤,那穆非白咋回事?总不能背着自己偷偷打架了吧?
“你头怎么回事?”
“他担心你,磕到床角了。”
穆非白还没说话呢,进来一个白大褂医生。虽然他戴着口罩,可苏正迟还是发现他眼底的笑意,大概是在……嘲笑穆非白?
看医生跟穆非白说话的语气,两人大概率很熟。
“你少说两句会妨碍你活着吗?”
本来还想撑着要面子的总裁被人拆穿以后脸色不佳,还要故作镇定解释:“没有的事,你别多想。”
可惜对方根本不给他面子,还要继续拆台说:“是谁知道人家失踪着急地手机都掉了?不然捡手机的时候也不会磕到,还磕个可大的包?去救人家的时候还让本医生给他开个贴在头上看不出来膏药说不能让人担心?”
“是谁为了守着他的小宝贝三天没有好好洗漱的?”
“难道这个人,不是在场的某个人吗?”
这话说的,就差没指名道姓了。
穆非白: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