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执澜咽下喉咙里的腥甜,笑盈盈的道:“父皇,你这次扔出去的就是我的命啊,你为了保护你想要的东西,就这么轻易的轻贱我的阳和,儿臣也不是什么都不在乎的。”
他一步一步逼近,看着冷然挡在清都王面前的侍卫,左右手向两边一撕,侍卫们就像是被困在了什么结界里,动弹不得。
清都王咳嗽的撕心裂肺,看着裴执澜怒道:“你要造反吗?!你别忘了,你别忘了你是什么命格!”
裴执澜手骨全断,白色的骨头刺出薄薄的皮肉,一边恢复一边折断,滴滴哒哒的向下淌血。
他像是不会疼一样,蹲在这道撕出来的缝隙里,笑得乖巧:“父皇,不要怕,儿臣知道自己是什么命格,不会造反。”
清都王目光微冷,看着面前容貌最胜的儿子,耳边是他手骨不停生长的咔吱声,这是他意料之外的结果。
不过是一只灵宠而已,他怎么会做到这个地步。
裴执澜像手无力的垂着,但只要有血滴下来,面前的所有人就都不能动。
他眼里盛着好奇,慢条斯理的问:“父皇,你害怕吗?意外吗?我的阳和被你扔出去顶作弊名头的时候,她比你害怕呢。”
清都王没有说话。
裴执澜逐渐觉得无趣,道:“父皇,您说我生下来就有万般罪,叫我赎罪我听您的,可她无辜,您不该这么做的。”
他笑着,好声好气的道:“儿臣知道今日儿臣所作所为都是大逆不道,您可以等我走出紫宸宫就杀了我,这样火铄洲就只剩下您一个好儿子了,您想想,他该受到怎样的瞩目啊。”
“二姐,三哥……还有无名洲。”
裴执澜歪了歪头,乖巧问:“父皇,其实他们好像已经发现您对六弟的关照了,可惜,六弟似乎没按照您的计划成长到有一敌之力。”
事已至此,清都王已经知道自己错估了那只灵猫在儿子心里的地位,松口道:“你想怎么做?”
裴执澜笑容真诚了两分,他松了手,毫不在乎脖颈身后瞬间抵过来刀尖,晃了晃还没彻底长好的手,竖起一只手指:“第一,只要您不干预,我就饶他一条命,第二……”
他在清都王耳边轻语了两句,清都王脸色彻底沉下来,仍没有出声反驳。
紫宸宫门口,身着绿衫的侍卫担忧的劝道:“殿下,天太冷了,您身体还没好利索怎么能在外面吹风啊!”
大殿下坐在轮椅上,眼里盛着担忧,用灵力催动着轮椅往里面走:“你先回去,若是半个时辰后,我还没回去,就叫上二妹三弟……”